正文 第5章 切入

    瓷器的原料有瓷石、高岭土等，通过在窑内高温烧制，瓷器表面的釉色会因为温度的不同从而发生各种化学变化。瓷器种类繁多，可以简单划分为白瓷和黑瓷，而王玄特别属意白瓷。

    好的瓷器需满足三个条件：

    一是经过高温烧成之后，胎呈色白，具有透明或半透明性，基本不吸水。

    二是瓷器的胎体必须经过1200～1300的高温焙烧，才具备瓷器的物理性能，要以烧结为准。

    三是瓷器表面所施的釉，必须是在高温之下和瓷器一道烧成的玻璃质釉。

    瓷器的发展也是从无釉到有釉，又由单色釉到多色釉，然后再由釉下彩到釉上彩，并逐步发展成釉下与釉上合绘的五彩的。

    王玄对釉彩不做要求，毕竟能耐高温的颜料配方尚无头绪，就时代背景而言，单色的白瓷就足以满足市场需求了。

    瓷器原料之一的高岭土颜色有白或浅灰、浅绿、浅黄、浅红等颜色，条痕白色，土状光泽等，吸水性强，和水具有可塑性，常见于岩浆岩和变质岩的风化壳中。

    瓷石是由长英岩、细晶岩、石英斑岩、次生石英岩等酸性浅成岩经热液蚀变作用而成。由于瓷石本身含有构成瓷的全部成分，故被称为瓷石，外观多呈白色、米黄色、青色等，土状或玻璃光泽，瓷口或贝壳状断口，可单独烧制瓷器，也可作为釉材。

    王玄认为，星耀湖其实就是个火山口，它的周边可能就有这两种材料。

    接下来便将烧瓷的作业步骤一一写了下来，从选材到揉泥，从拉胚到外观美化，从厂址选择到瓷窑建设等等，这份手札也成为了吉祥首个工厂的建设纲领。

    王玄计划用十天的时间来整合人力资源，再用二十天的时间来寻找原料，双管齐下。

    至于项目的负责人，思来想去也只有交给钱多多最合适，由他去串联民部、宣传部，筹备员工招募和培训。

    按王玄的推算，瓷石和高岭土发现的早的话，一个月之内便能产出首批实验品，两个月之内产出良品。

    天色渐晚，一轮弯月悄然挂上了夜空，令人沉醉的朦胧伴着点点星光，洒向了这片所谓的不详之地。

    王玄整理完瓷器厂的建设方案后，便让侍卫去请五位政务大臣前来议事，盏茶功夫五位便匆匆而至，相互见礼后身为总理的赵升首先开口问道：“不知主上此时召集我等前来，所谓何事？”

    见到赵升询问，王玄便道：“今日招集大家前来是有两件事情需要讨论，其一，是我想到了一个赚钱的门路，想要尝试一番；其二，赤焰的两千修路经费已经送达，诸位商议一番，该如何使用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众人心中了然，修路的钱是到了，可赚钱的路子是个什么情况？

    “请主上示下。”赵升有些期待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按之前估算，五百金币就足以修通吉祥通往赤焰的东山山道，既然赤焰那么慷慨，修路资金便改为八百金币，多出的三百用于改善工人生活条件，包括衣食住行、医疗等，入建设部。此次吉赤之战耗时数年，死伤无算，吉祥该对他们有所补偿，余下一千两百金币就算做是抚恤金吧，政务院依据军方提供的名单据实下发便可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王玄静待大家反应。

    对于抚恤金的数额和支出方式大家都没意见，不能让军民流血又流泪，不管此举是笼络民心还是真心实意都该支持；可对于建设部拥有小金库一事，大家表现的就不那么一致了。

    委员刘权急忙道：“主上，这是领地修路资金，划给建设部管理是否不妥？若是建设部有资金需求，可以直接向政务院提出申请，批准后财税部依例下发即可，否则其他部门有样学样！”

    刘权的意见很鲜明，财政拨款自有一套流程，实无预支之说，但事急从权，政务院不能死守教条攥着所有权利不放，这样只会使政体更加僵化。

    况且建设部是吉祥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，又是第一次承接这种大工程，没一点财务自由，很难放开手脚做事。

    于是王玄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安抚道：“此事就先这么安排，建设部事务繁杂，不可能每次有资金需求都要向政务院打申请，效率低下不说，还有可能延误工期；再者，数额较少的话你们也烦不是么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王玄露还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
    刘权见王玄如此坚持，便也不再反对，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。

    见无人再有异议，王玄便接着道：“既然修路资金已到位，请政务院辖建设部，设计具体实施方案，明确招募劳力数量、年龄、性别、薪水，保障工人的安全、卫生、饮食、住宿条件，固定劳作时间，提前预防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，及时做好应对措施。这些工人优先从伤亡军民家属中选取，编入建设部，由建设部直接管辖。”

    说了许多王玄感到有些口渴，刚要端起茶杯动作便是一顿，神色严肃的对众人强调道：“东山山脚时常有猛兽出没，切记、切记！”

    众人也是一凛，暗自记下。

    王玄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提了出来，希望大家能有所警示，将此次施工准备的周全些，最大限度的保障人员安全。

    赵升他们也认为王玄说的有道理，皆言称是，表示会尽快完善方案，尽早施工。

    战争虽然结束了，但留给吉祥人民的心理创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抚平的，伤口流下的血液不断滴答作响，时刻惊醒着吉祥人要自强不息，要勇往直前。

    日子还得过，失去亲人的痛苦王玄能够立理解，那是悲伤、是无奈、是憎恨！这种情绪之下的吉祥人愈加的抱团起来，他们知道，要想活着就必须如此。

    此时提出制瓷计划也在无形之中转移了大家的视线，加快了吉祥上空屡屡怨气的消散。

    “另外，我说的赚钱路子是真的，为此我特意做了方案。”王玄提出了他的吸金计划。

    “请主上示下。”赵升接道。

    于是王玄便把手稿递给了赵升，自己则接着道：“我知道大夏包括星耀大陆已有陶制的器具，但是我这种方法制作出的器具要比陶还要精美无数倍，用一句诗来形容那便是雨过天晴润如玉，花留水彩凝成珠。还有一种颜料，它能在高温下保持不褪色，用它在瓷器上绘制画面一同烧制后，则二者相互交融，栩栩如生，只是尚待验证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，王玄也有些脸红，严格的说这只是个半成品，但愿能尽快突破颜料的瓶颈吧。

    此时，众人也不再一味的打量着手稿了，而是有些呆滞的望向王玄，神情如提线的木偶般僵硬。

    “莫非此法不可行？又或者此时此刻，此物早已不稀罕？”王玄心里打鼓，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糗大了。

    “主上所言当真？”这时，刘权的大声询问打断了他的心理活动。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王玄有些诧异于刘权的问话语气，还是本能的做了回应。

    “那，那，那可不就……”

    刘权的失态很突兀，攥起的双手微微颤抖着，双眼猩红，原本就黝黑的面色因激动而显得异常狰狞！

    此时的赵升也已缓过心神，深深地看了王玄一眼，有些郑重的问王玄：“主上所说果然是真？”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，难道我闲得耍着你们玩么？”

    王玄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弄得火起，便大声回了一句，同时有些恼怒的看向赵升。但下一刻他便愣住了，他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质疑和失望，而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和想要得到肯定回答的期盼。依他对赵升的了解，此情此景，难道说陶瓷还是有搞头的？

    赵升见王玄不耐烦后急忙道：“主上勿恼，若真有此物，我们吉祥也算有了盼头啊！”说罢也是激动异常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众人便附和着点头称是，期盼之情溢于言表，王玄很难想象平均四十以上的中年男人也有无法自控的时候，那热切的眼神看的王玄心里发毛，赶紧将整个方案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众人听后，一致表示可以一试，吉祥可以失去金钱，但不能失去希望。

    王玄能够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，如同溺水之人，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会死死抓牢。

    随后王玄从自己内库拨了一千金币给研究院用于瓷器的开发，同时承诺一旦研制成功，瓷器厂所得利润扣除税收后，政务院得五成，内库得两成，一成用于在册官员福利，一成用于瓷器厂工人奖金，一成用于技术研发，均按月发放。

    众人中唯独赵升面有不愉，不似他人般喜形于色。

    随后，王玄便叫人找来了宣传部的李光和钱多多，安排他们着手进行前期工作，包括宣传、招工、瓷石与高岭土的寻找等。

    还特别强调，要先在星耀湖边找起，他会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；至于选址，要在找到原料产地后方能进行。